似曾相识2012
发表于 2015-2-7 19:18:36
鸿运当头果不欺人,好文{:soso_e163:}
农村建设
发表于 2015-2-7 23:08:36
好虫,这个是不是玫瑰紫啊、{:soso_e163:},
小馬哥
发表于 2017-3-17 19:06:13
在北去的火车上,已是清晨。虫哥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村落、小桥、一片片高梁地……广播里传来乘务员亲柔的话语:旅客们,现在到的是兖洲站。他轻轻的推醒了依他而睡的一个的女孩“甜甜,到了,快醒醒”。
“是吗?”被叫的女孩揉了揉惺松的眼说:“到了?这样快啊?”
“你看—”那男的指着正好滑过车窗的兖州站牌说。
他们两人都是年青人,男的留长发,有一张轮廓很清晰的脸,高个,帅气十足。女的二十出头,很白的皮肤,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格外漂亮。
他们下了火车,女孩随意站在站台边,回眸一笑,让那男青年给她拍了一张照,然后一起匆匆走出火车站,上了一辆的士,小车开的很快,一会儿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早在立秋前,甜甜就发短信给虫哥,说今年怎么也得到要到山东去一次,别看甜甜只有二十多岁,但玩虫的虫龄可是不短了,从她有记忆起就感觉每个秋季都是和蟋蟀度过的。可以这样说,她是在听着蟋蟀的叫声中长大的。她家住在上海闹市区的一个小巷里,上海典型的石库门房子,在她家对面不远处就是一个花鸟市场。每当秋季,许多买卖虫的人都聚集在这里。甜甜的叔叔就是玩虫的行家,玩了几十年的虫了,每年都有许多虫友来家玩斗虫,小时候她的秋天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度过的。
有一年她记得清清楚楚,阿叔和别人斗虫被人用刀砍了,血流了一地,起因是在斗虫时,阿叔的虫眼看就要赢了,就在这时有人往斗格里丢了石块,输的人不承认输,结果三句话不对就打了起来。她看见许多人都在互相欧打,真的是很野蛮的。虽然身处这样的环境,应该对甜甜来说是不可能和虫打上交道的,但偏偏甜甜就是和蟋蟀结上了缘,喜欢上了虫,而且是那么的深爱着,叫上海滩上的众多蟋蟀玩家不敢相信,说起来还有一段故事的确呢。
那是一年秋天,甜甜阿叔的一个大小一起玩耍的朋友来找阿叔。那天这位朋友拿了几条来的,正好叔叔有事外出,甜甜在家,问清了缘由,甜甜一本正经看起虫来,还说三条虫中能斗大花的只有一条淡黄云云。评起虫来有板有眼,叫那朋友不禁刮目相看。事后阿叔的这位朋友和虫圈子里人一说,没有一个人信,为此他们还真的赌了一把呢!
哈哈,不赌虫了,赌人了!如是真的,朋友们情愿在淮海路——红房子西餐馆专请甜甜。没说的,这位朋友马上和甜甜联系,好在现代通讯工具不要太方便噢,说来就来,大家看到的真的是一个婷婷玉立女孩子,而且谈起虫来还真的头头是道,大家算是开了眼了。
从此甜甜在虫界就有了名声。但更加让甜甜玩虫出名的是一个叫--蛐蛐网的,在那里上网的人是没有不知道有一个玩虫女孩叫甜甜的。
说到网,现在啥网都有,全国网站是多如牛毛,但要说专职的蟋蟀网还真的是凤毛麟角,办网站的版主有个好名子:紫黄。看看,就不一样,紫黄,乃是虫中极品,据说是要上百年才出一条呢。不过不要紧,从网的数量上说,也是万中之一了,可贵可贵,叫叫无妨,说明网站和蟋蟀有直接联系。
有一天,版主正在看网友的帖子,无意看到一个叫甜甜的网名。奇怪!版主想:一般上网的人取的网名大多和虫有关:黑黄、白紫、红牙青、淡紫等,无一不是和蟋蟀名有关联,这位?看网名是女孩的名,看身份介绍也是女孩,真的是女孩?版主带着疑问给甜甜发了一帖,没想到立刻就收到回信,“没错,阿拉就是女孩。”虽说就几个字,但版主是看后再不会忘记。
网上的事许多,每天都有这样那样的事发生,但有一条就是三句话离不开虫。甜甜上网很喜欢看有关蟋蟀的技术帖,几乎每篇都看,而且是从不轻意回帖,总是细细品味。大千世界,千年蟋蟀其可谓:深不可测。现今虫界又有多少人识得了虫?不过她慢慢的她发觉有一个网名叫虫哥的网友给了她很深的印象。
说到虫哥网上无人不知,他研究起虫来可说是废寝忘食,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所以别人给他起了一个外号:虫痴。虫哥对虫的分析精到之处还表现在与人不同的观点。按他的说法,虫出土被人认识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历年对虫的评品都是按古时传下的虫谱为蓝本来解说,但社会发展到当今时代,许多生物都在本质上起了变化,蟋蟀属昆虫类的一种,无可避免也会变异。远的不说就说近二十年来,原先南方虫统治虫界的辉煌已成为历史,现在只能是被人当作美好的回忆在述说了,就是近几年山东宁津的虫也开始走下坡路了,关键是那里无虫可捉。少,一个少字突出表现为虫从鼎盛走向衰弱,这是无可辩驳的客观现实。那么蟋蟀呢?也在变化,按古谱来认识虫那是老皇历了。他结合自己对蟋蟀的观点写出了《蟋蟀的人工培育》虫哥的观点一经发表就遭到许多网上玩虫人的批评。吃力啊!他的这些论说都遭到无情的回击,答辩是在喋喋不休的重复回答中度过。新的观点的出现是要佐证的,没有人工培育出来的蟋蟀实例来证明,你就是再说也无能为力,于是虫哥这几年都在大范围内的捉,收,养的基础上开始尝试人工培育,准备从理论走向实践。虫哥是个敢想敢做的年轻人,毫无疑问,既然要人工培植蟋蟀,那么就要选择优良品种,这个十分重要,关系到人工培育蟋蟀的成败的关键。所以虫哥决定今年去山东一次,或收、或捕捉一批蟋蟀,为人工培育蟋蟀打下基础。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有缘认识了也非常喜欢蟋蟀的美女甜甜。
甜甜和虫哥相遇准确的说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夜,子夜时分,她依稀记得,那晚热的睡不着,她习惯地打开“中国蟋蟀网”论坛室里看聊帖,无意中发现此时间段在线只有寥寥几个网友,其中有一个网名叫虫哥的网友在线。我们说了一个时期以来甜甜一直是关注着虫哥,这个网上颇有争议的年轻人,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虫哥也好象发现了她,主动给她发了一条只有一个字的信息:好。于是一个“好”字,引发了他们的交谈。在论坛里他们相互了解了各自的年龄,职业及爱好等。当她知道他是在市区的一条自己很熟悉的路上住时,巧的是她的一个大姑也住那里,熟!一个熟字把他们的距离马上拉近,从小就喜欢到大姑家玩耍的甜甜,马上就问起那里她很熟的几个著名的地方,这一问一答,嗨,这不都快成老熟人呢。呵呵,天下就是有这等奇缘的事,难怪有:无巧不成书之说法。于是他们从熟门熟路聊到各自喜欢的音乐,以及和音乐有着的同样魅力的蟋蟀的世界,当她得知他小时候就喜欢用茶杯来养虫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还用啤酒瓶盖来当水碗等等。一下子聊了4个多小时后,不觉得天都快亮了,她说她该下了,在临下之前,她问他有qq吗?能加他做好友吗?他没回答,她有些遗憾地下线了。但当她第二天打开qq时,发现他还是同意做她的好友了。
第二天和第三天是星期六和星期天,甜甜正好是休息,上蛐蛐网许长时间了,还没有像现在那样快乐过呢?那两天的下午,她和他挂线在蛐蛐网上,却在qq上聊天。虽说蛐蛐网上也有私聊,但是没qq上来的更直接,加上视频的效果,两人倍感亲切。从聊天中她知道了,虫哥毕业于一所大学的昆虫系,喜欢音乐、书法和看书。但更喜欢是蟋蟀。现在一所中学任教。他也知道甜甜,她的学历是大专,也喜欢音乐、文学和旅游,现在一家外企工作。相同的爱好和兴趣把他们的距离拉的越来越近。从此后,只要她在下班后打开qq时,总会发现他在线,她也总会去点击他。他说,他平时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可不知为何与她却有那么多话可说。她也直白回复:彼此一样心情。
有一首在网络上很流行的《网络情缘》里唱道:
“网上一个你,网下一个我,你的一个温柔,使我终生难忘……”的确甜甜觉得:虫哥不但爱蟋蟀,还会爱人,具有男人特有的那种温情,在甜甜的心底里萌发了对虫哥的爱意。
就这样的,他们交往了一段时间后,忽然有一天虫哥收到了甜甜的短信:五百年的前世轮回才换来今世的萍水相逢;上百年才能出个虫王,我用我的心珍惜每一次网上的相逢,用我的真诚去面对每一天的你,只要是真心的付出了,就不会计较什么回报,既然是真诚的付出,也就是一种收获了!我们的爱说不定能感动上帝,让我们今秋都能遇到一只虫王,起码也是将军!我们今秋一起到山东去收虫好吗?虫哥看了,很高兴也很激动!他立即在网上回复“OK”。那晚虫哥在qq上为甜甜点了一首《你来了,带来了我的秋天》。此刻对他们来说天空里是朝也彩霞,暮也彩霞!虽然那时是处在秋季来临前的炎夏,但他们似乎已经感觉到了秋天的凉爽。她对他说:只因认识了你,感觉夏天里多了一份凉意!适时虫哥把自己最近出版的《蟋蟀的人工培育》给甜甜寄了一本,他说希望她能提提意见。甜甜看着书斐页上那苍劲有力的字:你来了,带来了我的秋天。顿时有一种陶醉的感觉!此时此刻他们彼此真正体会到了: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在这不久后的一个晚上,虫哥和甜甜见面了。在虫哥的家里,他见到日思梦想的甜甜比他在是视频里见到的她还要美,脸上的小酒窝、水灵灵的双眼,还有……第二天,他睁开眼,不见了甜甜,但他依稀记得昨晚上甜甜娇柔地勾住他的脖子……爱,就这样不经意之间来临了,他们俨然是一对爱中的情侣了。是啊,这里还要加上一句,是蟋蟀给了他们的爱和情。
爱的红线是——蟋蟀;媒人就是——蛐蛐网。
小汽车在一所宾馆门口停下,我们一开始说到的两个年轻人双双下车走进这个当地最好的旅馆。这里带空调的客房每晚是60元,在上海算不上啥,但这里可是“总统別墅了”。这就是地区差别,不信不行。一个小时后虫哥和甜甜出现在泗店的大街上,住进旅店后少许整理一下,他们就出来收虫了。此地对这对玩虫的年轻人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的是因为他们早在上海就知道这里,之前也都做了些准备工作;说陌生是他们打从娘胎里出来压根儿就没来过这里。在这里他们遇到的都是北方带京腔的语言,好在虫哥每年学校里都要组织到外面去旅游,几年来他也是去了不少地方,所以对到外地来说并不感觉陌生,这点难不住虫哥,他们和当地老百姓一会就混熟了,选了一个靠近阴凉处的台子坐下,虫哥和甜甜拉开了到山东收虫的序幕。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虫哥和甜甜不知道迎送了多少批卖虫人,到中午时分,他们感觉收了差不多了。略略看看了身边的小罐,有几十只了。粗粗一算500多元已经付出,正打算收摊回旅馆时,有一个年纪约60出头的老汉递过一只黑色的瓷罐,虫哥接的,打开盖一看,就这一看,看出了以后乃之多少年都不能忘记的一条虫。这是条色烙很深的虫,隐斗丝看不清是红还是白或黄,将军打扮,尖锋翅,大跳腿,眉线根本就看不到,头角全起,墨墨黑,须粗得怕人,感觉是两根黑猪毛在扫动。虫哥的手在抖。甜甜感觉到了虫哥的反常,但还是她稳得住,用手肘拽了拽虫哥,不露声色笑笑对虫哥说:“你去买瓶饮料,我口渴了”。她顺手接过虫哥递过来的罐子,然后很不经意的开罐又盖罐,几秒钟内完成了一连贯的动作,但是甜甜分明看清了这是一条好虫。这种眼力是她多年练就的结果,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老大爷!就一条啊?”甜甜边说边把罐子朝老人递过去。
“这是我儿子昨晚捉了一晚,就捉了这么一条虫,你看好了,虫不赖呢!”
“哦,我再看看”。
接着老人的话,甜甜急忙缩回手假装很认真的看起虫来,趁此机会,她用草撩了一下虫牙,看清了牙色,浅色红牙,又阔又厚,心里一阵喜欢,于是她很亲热的对老人说:“是您老人家说的,不懒。我给你50元称几斤肉给你儿子好好补补。”一脸善良的老人二话不说,很乐意接过钱一个劲的说:“好,好,赶明儿我儿子捉了再来卖你。
目送了卖虫的老人离去,虫哥一边递过刚买的饮料,一边接过甜甜装有那条虫的罐子,互相递了一个眼神,两人赶紧打道回府。
回到旅馆,虫哥急不可待的拿出那条虫细细观察起来。这是一条深色烙的虫,因虫刚出土无法看清斗丝色,暂不能定虫名。虫哥的定色烙,是根据斗丝来定的,这是他依据一本虫谱上说的,凡虫定色均看斗丝为定律。斗丝来最终决定蟋蟀的色,以虫哥的感觉一条纯种地的蟋蟀,那么它的斗丝必定是纯色的,这个从的出土到最后老去,没变化,是白斗丝就是白斗丝,不会变红,或变为黄,不然就是这条蟋蟀色不纯,那么要是色不纯,这条虫就不会成为将军,虫哥心里很明白,人工培育蟋蟀,首要一点就是选择纯色的蟋蟀。他的这种观点和网上不少朋友有分歧,焦点在于:一些人认为蟋蟀的色,蟋蟀定色不能光看斗丝色,还要看斗丝的形状,翼翅等综合来看,而不是唯一看斗丝色。这里暂且不作深究。那么虫哥眼中的这条虫是啥虫呢?高手与一般的行家的区别就是,高手能在虫一出土就能看到它的将来的趋势,上品不上品就一目了然。至于将来此虫能否斗赢斗输那是很难说,这里的因素许多,1看养功,2看出斗时令,3看与之合斗的虫。所以历来又有选为选,斗管斗的一种说法,看似没实际关系,但又怎么也分不开来,假如你早秋选虫精道,那出将比例就高,因为好虫毕竟很少,在斗场上碰到赢的机会就多,所以虫啊,学问之深,不亚于造一个原子弹呢?深,深,深!
那么我们的主人翁又是怎么样来看待手中的这条虫呢?虫哥左看右看,嘴里一个劲的念念有词。甜甜倒很冷静,她很肯定的说:“这点条虫要出的。
“哦”虫哥下意识的答了一句。
“虫哥,你看到现在,没感觉到虫一动不动吗?”甜甜补了一句。
这句话叫虫哥很是惊讶,自己只顾深层次的研究虫,这很浅易的道理却没顾及到,想想还是甜甜比自己考虑的全面,不要小看这点,有句古话:是将军早秋出土不为人所怕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许多实例也证明这一条是看虫的规律,凡是将来能成将军的,早秋就具备了大将风度,这么说吧,一条虫以后能出,一定是早秋在盘里不轻易走动,更不会掀盖就跳的。据说蟋蟀老前辈边文华老师选虫,首看虫停立否?不动側选,反之不选。虫哥放下虫罐,对甜甜说:
“那么你看这条倒底是啥虫呢?”
“有两种可能,一是紫虫,二是黄虫。
“你说那种可能性高?
“按品相是紫多黄少,色没出难看清,虫到手了不急的,养很重要,不要养坏了啊,哈~。”甜甜很轻松的说着:“快点吃饭吧,都2点了啊,来先吃一根玉米,刚才有小贩来卖,才5角一根,上海要3元一根呢?很香呢!
虫哥很高兴的接过甜甜递来的玉米,他没吃而是先把甜甜楼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一口,说:“哪有你香啊!
我们小说中的主人翁就这样在山东著名收虫地宁阳泗店连续收了3天的虫,但除了那条意外收到的一条深色面蟋蟀后,就没再见到象样的一条虫了。怎么办?看来老呆在一个地方不行啊。他们在打听收虫的行情,看看哪里能收到更好的虫。工夫不负有心人,第四天的早上他们意外碰到了也来山东收虫的一个朋友,确切的说这人就是虫哥在蛐蛐网上认识的朋友,也是支持他搞蟋蟀人工培育的强有力支持者,更巧的是还是一个大学的同学。奇怪的是四年大学里他们互不认识,反而是毕业后无意中在蛐蛐网上相识了,这里我们简要的回顾一下虫哥和这位校友在网上认识过程。8 e) t9 T" Q$ Y8 f
年初的一个晚上,虫哥正在浏览蛐蛐网。见到一个网名叫A9的发了一个帖子,对他的《人工蟋蟀的培育》进行了评论。很显然是和虫哥的观点向背的,洋洋大作,万把字,写的条理分明,看样是位对蟋蟀深有研究的人写出来的,立意很明确,论据也很充分。面对这样一位强手,虫哥感觉要说服他很难,但他还是尽可能的来阐述自己的观点,可就是谁也不能说服谁。A9固执坚持自己的观点,观点很明确,蟋蟀是从古到今就是玩一季,根本没办法来人工繁殖。许多网友,也相继发表意见,各抒已见,争论相当激烈,有些话已经超出了讨论蟋蟀的范围。这时有一个网名叫红黄的连续发了几个帖子,针锋相对为虫哥的观点辩护,文笔语言格调都堪称一流,虽然没能最终说服对手,但显而易见网上的这场有关A9的评论文章引起的争论,开始走向结尾了,算是打了一个平手。通过这次论坛的争议,虫哥就认识了红黄,网上互相介绍,不想他们还是一个大学的,没说的肯定交朋友了。只是临近秋季时,不知道啥缘故,网上一下没了红黄的消息,今天巧遇才方知,红黄出国公差才回来,走的匆忙,许多朋友都没来得及打招呼,回来已是立秋过后好几天了,他忙着赶来山东收虫正好赶个巧。第一天刚到就遇到了虫哥。面对虫哥边上的甜甜红黄正想问,甜甜倒很大方自我介绍了一番,不知道红黄是听明白没有,不管许多了,算是有个说法了就行。
“行啊,虫哥你还真有福气啊,格好的‘三尾’白嫩啊!”红黄嬉笑说着。
“还是‘原三’呢!”虫哥珉嘴笑笑轻吐。
“哈哈哈,你老兄!好眼光啊!”……两人在开心地调侃着。
甜甜装没听到,不过她的脸上泛起一股红晕,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是那样的灿烂。
红黄的到来给虫哥和甜甜收虫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因为红黄到山东收虫不是第一次了,他对山东收虫的情况是了如指掌。接下来,他们包了一辆车,早出晚归,虫一条条的收进,黄,紫,青,各色的虫,大小不一,价格也在意料之中,总体感觉不错。紧张收虫之余,他们免不了要轻松一下,晚上的卡拉OK上,甜甜的一首《恰似你的温柔》传遍了泗店夜晚的天空。
有天晚上,当他们又来到卡拉OK时,却想不到的出了事,好在有惊无险。那天吃了晚饭,洗好澡,由于下午的一场小雨送来了一个凉爽的秋夜。虫哥和甜甜加上蓝白,还有一个同住一个旅馆的湖南人一起来到卡拉OK唱歌消闲。刚坐定。就来了几个混混般的人,看去想是找岔来的,先是胡乱的唱起黄色小调,继后干脆有个满脸酒刺的年轻人,走到甜甜面前要她陪跳舞。不等虫哥上前,那个湖南人早就看不惯了这帮人,上前就是一拳把那人打得人翻马仰,血流满面,眼看一场大肉搏战避免不了了,混混一共是六个人,而虫哥这边男人只是他们的一半,明显要吃亏了,但弓在弦不得不发了。就在这当口,又冒出几个年轻人来,为头的年龄稍大些的发了话:都不要动!此人长的虎背熊腰,一起来的几个也长的是五大三粗模样,那为头的走近看了看甜甜,问:
“是收虫来的吗?”“是啊,我们上海来的”甜甜平静答。
“你们一起的?”那人望着虫哥几个又问。
“一起的怎么样?”虫哥很生硬的说着“你又是谁?”那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证件向大家出示一下,然后对围外观的人说:“没事了,我们是泗店公安局的!”话没说完,那六人早就一溜烟似的跑散了。他们也没去追赶,只是笑笑对虫哥几个说:“好了,没事你们继续玩吧。”这时店主不知道从那里走出来,他一边和几个公安打招呼,一边和虫哥们说“没事了,没事了。”原来店主看今天架势不对,就报了警。当地政府是保护全国各地来收虫的客人,这也是有利于当地的经济收入。听说一年来收虫人在这里一季,准确的说从立秋到白露在这里要花掉几个亿呢?据说,上海的新民晚报还为此专门进行报道呢!
结束了,事情完了,但玩兴也没了。虫哥丢下一张五十元钞票,哥几个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他们起了个早,当他们来到一个新的收虫点时,天还没亮呢?大家等在那,望着黑呼呼一片玉米地,无可奈何的等在田头。虫哥望着这一切,若有所思:想想也是,只为虫呢?这小精灵千年来,多少人为它而废寝忘食,多少人为它痴迷的忘乎所以?自古:有为它误国的贾似道;当今:有一掷万金只为赌的大有人在。虫害人,人害虫,要不是大量的农药的侵害,上海周边地区过去都是出好虫的,根本不要跑到千里之外的山东来收虫,吃苦不算还要花上一大笔银子,值不值?这更加坚定了虫哥要进行人工培育蟋蟀得到决心,要是在上海当地农村,承包一块田地,进行人工培育蟋蟀,那么以后就没必要再费这些功夫来山东收虫了,那该是多好呢?还可以一年四季都可以白相蟋蟀,虫哥呆在田头陷入沉思中……等他回过神来,却不见了甜甜和红黄。他先是大声叫了几声没应答,后急了,他四处找遍无人影。正当他想把在车里睡觉的司机叫来一起找时,红黄从对面的马路边的草丛里走出来,红黄是因为作天晚上没盖好被子受了凉,这里晚上和白天的温差大,一不小心就会冻了,今早起来就肚子咕咕一直在叫,他见天亮还早,田里捉虫老乡没出来之际,开溜找地方,先解决方 便问题再说。虫哥和红黄两人一碰头都急了,这黑呼呼的,甜甜到那里去了呢?
其实甜甜没走远,就在他们面前的一片玉米地里。虫哥的喊声她见了,但此刻她正在全神贯注地在玉米地里搜索着……刚才甜甜在田头突然萌发了想捉虫的念头:何不下地里捉捉虫呢?眼前的玉米地对她来说是太具诱惑了,也许?说不定还能亲手捉一条将军呢!正好手上是现成的新买的充电电筒,很亮。照光是没问题,甜甜就是甜甜,她和一般的女孩就是不一样,也许是她从小由于父母的离异,养成了她独立生活的能力,造就了她大于一般女孩的胆量。她一人走进了玉米地里,慢慢的摸索着朝前走,那里有许多的虫在叫,但甜甜明白,这些叫声的虫都不是她要捉的,她一边走,一边全身心地听着,她在搜索她所要的那种蟋蟀叫声。论蟋蟀叫声,这可是一门学问呢。青虫,紫虫,黄虫,都各自用有各自的特点的来发音的,这不难懂,难的是啥是好虫的叫?再退一步说,起码你得知道是条大虫在叫,这对甜甜来说是轻车熟路,从小在蟋蟀堆里长大的她不要说阿叔前些年带她去上海近郊七宝、嘉定、宝山等地捉虫时,练就了听声捉虫的本事,就是长年来听玩虫的人说也明白了鉴别优劣虫不同的叫声方法,他阿叔经常和玩虫的朋友提到甜甜:这小姑娘白相虫的悟性老灵光。
那么甜甜现在运用她所掌握的听叫声捉虫的本领发挥的怎么样了呢?慢慢叫,来了,机会真的来了。当甜甜走到一片玉米地的最前端,靠近田埂边时,一声她所要的蟋蟀叫声拉住了她移动的脚步,阶段性的叫声,忽叫忽停,洪亮中略带宽厚,还有点沙哑。甜甜细细听了一会,最后她锁定叫声是在离她有一米见方的地里发出。她轻轻走近,打开手电,很快她见到那里地上有一条窄长的缝隙,瞧见有两根虫须在晃动,再进一步,全看清了,是它,没错,还在鸣叫着呢。甜甜顺手轻轻的折断一根青草竿,凑近慢慢的插进土逢里,就这么一拨,一条足有4斟大小的虫出现在甜甜眼前,她毫不迟疑的一网套去,虫进罩。甜甜不敢怠慢,马上连虫带网一起抓到手里,这时甜甜的高兴劲就别提了,“天数,天数,天数。”她一连说了几个,满脸喜色。
“谁啊?”两个山东老乡的大声喝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的响。甜甜没作声急步往田埂外走,但还是被来人堵住了去路。“我的娘!”那两人见到甜甜反被吓住了。你想这大清早的怎么一个女孩跑到地里来了呢?
“你。你是?”老乡惊得不知道应该说啥是好。
“虫哥!”甜甜这时才感觉有点不对,出于女孩的本能大叫起来。
虫哥和红黄在老乡第一次喊叫时已经听到,正赶过来,甜甜这一叫,他们正好认准了方向,几分钟他们就来到甜甜和老乡僵持处,用不了解释啥,赶紧他们三人走出了玉米地。那两个老乡还停在那里目送他们走远,好像还是没搞懂一个女孩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到了公路上,甜甜回过神来兴奋地对虫哥和红黄说:“看看这条虫!”虫哥和红黄才发现甜甜手里拿着网罩。随着甜甜伸过来的网罩,他们在强烈的手电光下看清了,甜甜手里紧紧握着的网里的那条虫。
“我的天啊,嘎大啊!”红黄大声说。
“是刚才买的?”虫哥以为甜甜刚才和两个老乡在玉米地里是在买卖虫。
“我捉的呀!”甜甜非常兴奋的说。
“啥—”红黄顿时语塞。
虫哥惊愕地接过甜甜手中的网,他细细的看起虫来,看着看着他的眼里有点模糊了,好一阵,虫哥才恢复镇静。他望着甜甜说:
“想不到,我自以为自己老来三的,在你面前我感觉还嫩的很,甜甜,我不如你。
“好了,啥闲话啊,快点看看这条虫是啥虫?”甜甜避开虫哥的话,爽快对他们说。
红黄通过几天和虫哥这位女友甜甜的接触感觉到:甜甜不同一般的女孩,她身上有股力量,是聪慧、是意志、是美丽。他不敢怠慢,和虫哥俩认认真真看起这条虫来。
“很明显这是条黄虫,腮很宽厚,牙很长很厚,黑脸,尖翅,蜜蜡腿,难得好细肉身,尾锋长而夹紧,好虫!”红黄看了后有点激动的说。“黄虫我赞成,你们注意到没有,它的项多厚啊!深色红牙,这样好的虫买都买不到呢,却被甜甜捉到了,好运,好运!”虫哥沉浸在高兴中。
“哈哈”甜甜见到虫哥那样开心,她也不由的笑起来,的确今天甜甜感觉真的很好。
一辆拖拉机迎面朝他们开来,在不远的转弯处停了下来,满车的人都是刚从外面捉虫回来的。立即有好多的收虫人涌上前去,虫哥他们一见,忙收好甜甜抓到的好虫也赶紧跑上去,此时天开始放亮了,这是虫哥和甜甜到山东收虫迎来的第9个早晨。
接下来几天虫哥他们没少跑路,也没少收虫。满屋子的虫,要是放在过去,虫哥肯定是会忙的够呛,所幸的是有了甜甜现在就不大不一样,甜甜对此很拿手,她养、喂虫,搞的一丝不苟,几百条虫被她养的伏伏贴贴,根本用不到虫哥操心。虫哥做的就是给每条虫写“档案”。这是他的拿手活,虫哥长年来养成了对虫做笔记的习惯,不管是啥虫,只要是收到手的,都要详细的做好标签注明出土日期、出土地点、价格、品名等,以备今后养斗时参考,更重要的是能日后对人工培育蟋蟀派大用场,因为只有选择优秀的蟋蟀才能培育优良品种来,现在做的这些工作是非常需要的。L: f! Q, [0 I
一晃虫哥他们来山东收虫已经十天有余,眼看过了处暑了,正当他们想再好好收几天准备回上海时,却连续的下了几天的雨,冷空气的来临给当地的捉、收虫都带来很大的影响,要说收虫,虫哥和甜甜虫也收了不少了,而且还收到了几条比较满意的“将军”尤其是第一天收到的深色虫和甜甜意外捉到的那条淡色虫,他们感觉真的是收获不错了。
第一年到山东就有这样的收虫成绩蛮好了。红黄一直这样对他们说。
就在他们几个决定回上海的那天晚上,虫哥和甜甜遇到的一件事给他们在山东收虫又带来了一次不寻常经历,也给他们此次收虫打上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结尾。
这天旅馆的洗澡的设施坏了,虫哥只能到泗店街上的集体澡堂去洗澡。虫哥洗完澡后,穿衣时无意发现了一只金戒子,很大估计分量有10多克,而且从成色和做功形状来看还很有可能是一个有些年份的老货。虫哥想到失主肯定很急,就在那里等待来人招领。果然一会儿就有几个人急急跑来,一问其中有个长的高高胖胖的人正是丢失金戒子的主人。没说的虫哥问清后完璧归赵。失主是个北京人,很讲义气的北方汉子,怎幺说也要谢谢虫哥。当知道虫哥也是来山东收虫时,北方汉子硬拉着把虫哥请到他们的住处。“挑,你只要看中,拿。”北方汉子把虫哥带到住地指着满地的装有蟋蟀的大小不一瓷罐对虫哥说。
虫哥真的是不好意思了,他说:“这样吧,老哥,我看看,合适的我买条把。”“说啥呢!我带你来是卖给你蛐蛐的吗?”北方汉子怎幺也不让,非得送给虫哥虫不可,盛情之下,虫哥知道再推让没意思了,于是他就随意选了两条,临走,北方汉子自己拿了一条虫对虫哥说:“我知道你是随便拿的,看出你老弟够朋友,这条虫算我送你的,感情你得收下!”
恭敬不如从命,虫哥知道此时再推让就不好了,于是他对北方汉子说:“那就谢谢你老哥了,要是我们有缘呢,有时间到上海来玩时找我。”虫哥和北方汉子互留了通讯地址和联系电话。他们严然是一对好朋友了。
回到旅馆,甜甜正在焦急等虫哥呢?“虫哥你上那去了呀?红黄来了几次电话了,要你去二道贩子那里买虫呢?”“是吗?”虫哥进房关上门,马上拿出刚才在北方汉子那里得到的几条虫,其中一条北方汉子送的虫叫甜甜都感叹不已。这是一条大翅,紫长衣包扎的平紧,就象是定做一样,六爪紫里隐显红光,不要打草就可以看清是白牙,圆而长,黑脸。凶相毕露。紫壳白牙,甜甜一口说出。虫哥也前前后后把他刚才遇到的事简要的和甜甜说了一遍。甜甜望着虫哥忘情的扑进了他的怀里,重重的吻了一下虫哥的略略张开的嘴唇,喃喃的说:“你真好!”虫哥感觉到甜甜柔软的身体在熔化着他的一切,到山东两人忙着收虫都没有做过爱呢?虫哥此时猛的抱起甜甜滚到床上,一阵阵畅快急促的喘息和呻吟把他们带进性爱中去。“我爱你,要你!”甜甜的柔气声给虫哥带来了无限的冲击力……一小时后,虫哥他们来到离旅馆一里多路的一户当地人家。这家的主人是山东被称为二道贩子的卖虫人。同去的有红黄,也是红黄介绍的,因为红黄此次下来,没收到很满意的虫,他在这里人头还算熟。下了几天的雨,虫难收了,眼看要回上海了,于是想到当地的二道贩子手里看看有没有象样的蟋蟀,价格高点不要紧,只要虫好,想买几条也算没白来一次山东。虫哥也想来看看这些二道贩子手里都是些啥样的虫?也好和自己收来的虫作个比较从中看出自己今年收的虫的份量。 他们一进入二道贩子家里,虫哥感觉到屋里几个当地人有点说不出的一股味,你说冷淡吧?不应该啊?我们是客人理应客气对待。虫哥发现他们举动还是有点反常,说要看看虫,但他们支支唔唔的总是把话拉开,你想卖虫的不让看虫怎么叫人来买?慢慢地虫哥从他们眼神里看出了一点门道。
这当口,虫哥看到有一个大概是为主的二道贩子把红黄拉到屋里轻轻的嘀咕了着什么,红黄在解释。
“哦,不好意思,我们山东有个规矩是外来的女人不能进养虫房的”。为主的二道贩子终于用很缓和的语气说出了他们想要说的话。
这是甜甜没有想到的,她长这样大了还没有遇到因为自己的性别遭到如此直接的歧视。她由于生气,脸涨红起来了。虫哥也很是惊讶,这一番话说得叫他也感觉很是棘手。难怪说山东人封建保守思想严重,难怪山东还是这样穷呢!都啥年代了还来这一套,不可思议。红黄马上和为主的二道贩子再次解释,怎么说也没用,虫哥一看这局面,心想和这帮土人说啥啊,就准备起身走人了。* @4 a$ \1 @) Ky; r
这时从养虫房里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此人看去很儒雅,手拿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的,他打量了一下虫哥和甜甜,用和气的但又是有点调侃语气说:“我听说各位还都是大学毕业的,是吗?哦,文化人玩虫,尤其女性玩虫是不多见呢?”不等虫哥他们回话他又接着说:“他们很封建是吗?哈哈哈,没关系,看虫卖虫我做主,但是你女孩么—”
“啥意思!”虫哥看这人阴阳怪气的说回了一句。
“说白了,哥几个看我们虫,买我们虫,求之不得,买卖成不成没关系,人情在。这姑娘家就不行,这是俺们这里多年来的习惯,不过我看这位姑娘大老远来山东我们得给面子。”四十多岁的男人说到这里打了个顿,他略加思考了一下,脸上浮现一丝狡诈,笑笑继续说“你们是文人我也来点斯文点的,这样吧,我给姑娘猜个谜语,对上了,我这里虫你们尽管看,尽管挑,随便拿一条,答不上来,那就请姑娘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走人啊,虫哥从座位上起来要走。
“好啊,话可是你这大男人说的,不要后悔啊!”甜甜针锋相对地回话,一点都没要有走的意思。
“男子汉说话算!好,你听着我的谜语是:新婚之夜打一个中国的城市地名。”四十多岁的男人毫不让步的说。
全屋的目光一下都盯住在甜甜的脸上,虫哥可是急了,但这都是在几秒钟时间内发生的,怎么办?这谜语?虫哥倒是过去听说过的,但这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了,他想不管怎么样他能回答出来多少也争一点面子啊。
“开封”甜甜在虫哥绞尽脑汁还没答上来时就平静而又自信的答出了谜语答案。
不得了,这下把那四十多岁的男人以及那个为首的二道贩子等全屋子里人都给震住了。
“OK!”
“OK!”.
虫哥和红黄都冲动得跳了起来,虫哥一把楼过甜甜,望着她百感交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愣着干嘛?拿虫啊!”甜甜轻轻的推了一下虫哥,对红黄一扬头说。
没啥说的,虫哥和甜甜他们毫不客气在这二道贩子家里看遍了虫,选了一条他们公认的好虫,一条足有4斟5大小的青大头。临走虫哥丢下一句上海土话:戆棺材!戏剧性的结束了在山东的收虫。
一刻也不停留了,说走就走。虫哥和甜甜及红黄三人一起当天晚上就买票乘上了由北京方向开往上海的特快。当火车驶进上海站时,他们感觉故乡的清晨是那样的美,至少没有了在山东的那种紧张感,轻松是他们回到到上海的第一个感觉。
从山东回到上海后,所有收来的虫经过一个多月的精心饲养,已经到了开斗的时间,然而最终的胜负乃是未知数?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在这非常之秋,是将军就得斗场上见高低。只有在经历了斗场竞斗后,才能选择出优秀的将军作为优良品种来进行下一步的人工培育蟋蟀做好准备。虫哥心里十分明白,最关键的时刻来临了,今天是虫哥和甜甜的虫开毛口的第一天:秋分过后的第二天。
公养室里他们送的虫有:虫哥和甜甜7条,红黄4条,加上红黄师傅的几条虫,合起来共15条。定名:秋字号。
虫哥甜甜送的虫是:
紫披入盆4.2斟(此虫为北方汉子所送)
淡紫入盆3.2斟(宁阳黑风口8月22日收)
黄麻头入盆4.0斟(甜甜亲手捉的那条)
黑黄入盆3.6斟(到泗店第一天收的虫,虫名由虫哥起,甜甜有不同看法)
紫青入盆2.7斟(曲阜8月21日收)
青大头入盆3.9斟(从二道贩子答迷赢来)
竹钉白牙烂衣入盆2.8斟(收于漕河拖拉机上捉虫人)
红黄的虫和他师傅的虫暂不一一列出,待到虫出场时再作介绍。
公养室有规矩,逢单休息,逢双是开斗,今天正好是9月24日,开斗日,考虑到堂主的隐私,斗场具体地址我们这里不作介绍。当虫哥他们来到斗场里,第一对虫已经开斗快要结束了,两条虫来自场子里海字号的“天蓝青”对天字号的“红牙青”。
此时监板读完最后一秒后重新开闸。失局的是天字号的红牙青,这条已是三上锋的早秋将军此时是拼足了劲一个杀猪把天蓝青掀翻在身下,死咬不放口,哪知道天蓝青乃虫中高品之虫,只见它一个鲤鱼翻身反把红牙青压到身下,继而一个重夹把红牙青再次丢到斗格外,得胜起叫,引的海字号的人一片叫好。
接下来是虫哥的紫青,今天称重29点配到强字号的27点的虎将“独腿”。对方的独腿是个凶头,四上峰都是一口一个。虫进斗格感觉是强字号的独腿明显大于虫哥的紫青。虫哥倒显的很镇静,他不慌不忙的拿起草来,往紫青的头上一撩,然后跟着一点,紫青的血红大牙开了,典型的开口一线,起翅大起来。虫哥脸上露出笑意,随着紫青的宏亮叫出,吹响了虫哥今年的斗虫的号角。
虫哥的这条紫青虫的牙是超大厚,血红夹,虫29点牙却有35点的虫大,黑脸,细细眉线和头部明显高突是这条紫青虫的特点。强字号打草的是绰号叫:三巴子的,场子里算很有名气。据说他从六岁起跟他父亲玩虫到今都没一年断过,是玩虫世家出来的高手,也算是“科班”出生的。虫道里有个规矩,称得上正宗的是:凡拜过师( 师傅是当地区级出名,起码在一条街上说到此人都知道是白相虫的玩家才可算。)由正儿八经的师傅带出来的或家里上辈是玩虫的,出道的玩虫人算是正宗,其他不管是出于啥原因玩虫的人都算不上正宗。三巴子一上来就代表强字号报出花米1组8。
此时的虫哥才感觉到真正的进入角色了。斗场子里安静得一根针掉地声都能听得到。开闸引虫,双方将军大声叫起,只听监板说:注草。说时迟那时快,虫哥的紫青一个狠夹把独腿甩到斗格外面了,大叫起来。“单叫1、2、3、4、5……”监板在数数。“独腿”进斗格后引草有牙,碰头继续,双牙碰到就是猛烈的对咬,一时难分难解,突然紫青虫一口把对方甩在斗格边上,大叫。独腿无声,沉默不语,象是在思考又象是在触痛了那里?“下闸报秒:1、2、3、4、5、6”当叫到“8”字时,对方独腿来牙了,看看果真厉害啊!一条顽强的独腿。起闸后,双方又是一场大斗,结果独腿在一个分口后再无开口,结束了这场虫哥今年斗虫的处女战。很明显紫青虫今晚是一路上风,决不给对手留一点机会,赢了!将军也。
强字号接下出场的是一条深紫。好家伙,浑身一墨黑,在斗格里前后游动,威风凛凛。虫哥出的是他今天上场的最后一条虫竹钉白牙烂衣。今天只配到两条虫,这条竹钉白牙烂衣是他从山东拖拉机上捉虫人那儿买来的。竹钉白牙烂衣的生相不错,头很大,起了角,配一副竹丁白牙,白牙根部特别粗厚,是一条青色烙的虫。三巴子一反常态很谦虚的对虫哥说:
“朋友报个数。
“台花。”
虫哥出此条竹钉白牙烂衣本就是来试试虫,压根就没抱赢的希望。这里要和读者说明白的,虫哥的目的是想在将来的蟋蟀人工培育中作为异虫选种来试验斗的,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我们的虫主人确实是为了人工培育蟋蟀来考虑的,这也是虫哥来这里斗虫的本意。至于后来的发展怎么样,这里暂且不论。但见虫进斗格后,外帮花的可是看准了这条竹钉白牙烂衣,帮花帮到了2组,搞得三巴子一阵紧张,面对这种场合,他不禁摇了摇头:“不懂,看不懂!”此时监板发话了:“强子号,应不应?”
“一组落尺,我们是条毛口虫,出嫩了点。想看看虫。”三巴子说。
监板把外帮花的分搞定人头后,起了闸。7 @! B1 n" S% w. E1 h
两条虫叫声互起,一为沙叫,一为无声,在一寸之距停立,都在寻找战机,片刻间我们看到两条虫头撞在一起,只听喀嚓一声,强字号的紫虫项暴,丢落在一旁,竹钉白牙烂衣翅衣抖动起叫。监板开始读秒,三巴子补草无牙。
场子里一下哄了起来,连虫哥都没想到竹钉白牙烂衣发口这么重,这么快,这么清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有霸口之相。三巴子无可奈何地放下草,对监板说:“认输。”
虫哥连赢两了条,开门红。红黄高兴的在一边数着大把的钱,一边开心地和几个刚才帮花赢钱的玩虫的人窃窃私语。
“我说竹钉白牙烂衣肯定出吧,你没看到啊,头出角了啊!
“一副竹丁白牙肯定凶,前年我玩过一条,场子里走了七路,斗了。”
“山东烂衣配白牙都出,这条烂衣你看牙根多少粗啊,狠哇!”
……虫哥赢了虫,心里自然很高兴,因为竹钉白牙烂衣的赢是出乎他的意料。赢是可能的,但赢的那样好,是虫哥没有估计到的,他感觉不管怎么样,竹钉白牙烂衣的胜出,至少说明一点,作为异虫来说,也是可以当做人工平培育蟋蟀的优良品种来选种的,不过还要继续试斗,不能因为一次两次的胜负就决定,还要再试试,得出最后的结论,虫哥感觉,对将来要开始的人工培育蟋蟀来说,关键一点就是选好蟋蟀的种,只要选出优良的品种,那么这样的蟋蟀培育出来才会和野生蟋蟀不差上下,否则就是培育出来,不能斗,那么也不算成功。
回家的路上,虫哥还在思考竹钉白牙烂衣的事。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是甜甜打来的,是问斗虫的情况。
“两上,斗的很好……竹钉白牙烂衣,对,嗯,打相很好,想不到……”
想不到的事就是这样发生了,所以虫啊是看不到底的呢?虫哥没看出,但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是一条上品的竹钉白牙烂衣。在不久后的一次打斗中,竹钉白牙烂衣凶悍无比,还把一条场子里准备送市级场子的草紫黄打得散了龙形。这是后话。
虫哥自那次进场子虫开毛口后就很少到场子里去过,场子里的事都由红黄一手在操作,只是关键时刻他才出面。这天,红黄打来电话说:今晚黑黄开毛,竹钉白牙烂衣斗第三路。竹钉白牙烂衣在那场结束后又斗了一路,也是一口解决“战斗”,其它如:青大头、黄麻头、紫披、淡紫、都开了口。只有淡紫输了,紫青和竹钉白牙烂衣为两上锋,各有战绩,但花打得很少,除了竹钉白牙烂衣基本都是台花。这里说的台花数额是5Q。
附表:
黄麻头4.0斟 毛口(9月28日)打台花 上
淡紫2.9斟 毛口(10月2日)打台花 下
紫披3.6斟 毛口(10月4日)打台花 上
紫青2.5斟 第二路(10月6日)8Q 上
青大头3.9斟 毛口(10月6日)打台花 上
竹钉白牙烂衣2.7斟 第二路(9月28日)1组2 上
竹钉白牙烂衣2.5斟 第三路(10月4日)2组5 上
红黄和他师傅的虫在此不作详细介绍。以后文中涉及时再作介绍。
虫哥斗虫的原则是为选种虫为今后开展人工培育蟋蟀来进场子的,不是纯为赌钱,但是既然来斗都希望赢。何况毕竟是花了本钱和心血收、养、斗,最后总不能帖老本吧!在市场经济的当今时代啥也离不开钱,离开钱来谈蟋蟀很不现实。再说下一步要进行的人工培育蟋蟀需要大量的资金呢!所以从这个原则出发,虫哥非常渴望赢!红黄和他师傅的虫有上有下,总的说赢多输少。今晚之战是红黄策划了几天了,他对场里的虫输赢情况都是每场必作记录,可说一清二楚。不要小看了红黄所下的工夫,还不要说,有文化的到哪里都能占到便宜呢?这斗虫的学问有时还是很讲究的,有个玩家说得好:斗虫其实就是斗人啊!
红黄开着自家的“小宝马”按时来接虫哥。一上车红黄就说今天可能要大斗,因为场里有一条草紫黄今天出斗后如赢就要被调场子了,升级到市级场里斗,肯定有市级摸子来当场来验虫。(这里说到的验虫就是当场看被验的虫的斗的状况,来看出这条虫的品级高低)这下闹忙了,花肯打得起来……从红黄的话里虫哥了解到:今晚强字号有一条斗了两上锋的名为“草紫黄”的虫,27点可能要碰到秋字号虫哥的“竹钉白牙烂衣”,正好“竹钉白牙烂衣”也是两上,的确是一场龙虎争斗,输赢难预测。虫哥的骨子里是不信竹钉白牙烂衣的,他认为“竹钉白牙烂衣”是蟋蟀的先天不足的表现,你想发育不正常的蟋蟀怎么能出将?但也许是虫哥的疏忽,蟋蟀它有和其它类形昆虫不同点,那就是它是雄生二尾,雌生三尾带针,交配时由三尾主动(爬背)来完成的。越是交配多越是体健,这都是有勃常理的不同处。虫哥大学学的就是昆虫专业的,自然对蟋蟀有过很深的研究,尤其是将来进行的人工培育蟋蟀,那么必须多次反复对蟋蟀进行多方位实验,从中找出规律性的东西来,对古人乃至现代那些玩虫大师选择虫的理论和方法,虫哥觉得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许多玩虫人对蟋蟀的选择说法有时也是自相矛盾,自欺欺人。虫哥不以为然,他很清楚:科学对待这些看法,就如大千世界有了矛盾才得到发展一样,反映到蟋蟀领域也一样。
坐在红黄的舒适的车上虫哥可以静静的思考些问题,红黄的车啥时停下虫哥都不知道。当红黄叫他下车他才感觉好像车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是一个有多栋小楼的组成的宾馆。四周环境很幽雅(前面说过,考虑到堂主的利益,我们这里对场子不做详细介绍)虫哥进来场子后好奇的对周围环境观赏起来,瞧这瞧那的,一点都没有斗虫人的紧张心态。说来很简单,虫哥心理素质不是常人可比的。! W4 z7 L9 d. h8 [: m+ h/ j: \, RK
在一栋小楼前,我们见到来斗虫的人分乘几辆小面包鱼贯而入。场子里早就布置好了,大家都围拢过来,在一张大桌前随意站或坐。今晚秋字号第一条出场两上锋的紫青与到海字号的青大头的争战中,紫青一路猛烈的进攻几次把青大头打到斗夹边上,但每次都被青大头顽强的抵住,最后在一次重夹发力时,紫青吃了亏,被青打头一个甩夹打出斗夹,输了一局。一分钟里补草有牙,上来紫青是用足了它全身的本领,但就是打不掉对手,无奈在久攻不下时,筋疲力尽反被青大头几次锁定单夹,直至打散龙形紫青方认输,秋字号此役一战输了2组还不包括外帮花。
接下来的是红黄的黑紫迎战天字号的淡黄。红黄的黑紫生相不错,黑里隐红起浓色,六爪粗而壮,只是牙略欠了点,红牙有点花,说都说山东紫花牙不忌,但是送到场子里的虫哪条不是千挑万拣啊,稍微疏忽就可能引来败局。虫哥第一次在斗场里看到双方虫的搭桥,就是红黄的黑紫和天字号淡黄斗咬中看到的,无疑这是两条级别相等的虫碰到了才有的斗口。这在场子里还很少见,足见好虫进场子里的比例在升高,现在选虫的难度都在提高,同级别的虫相遇的可能性在不断增大,输赢悬念就会更大,斗场的赌博会更加残酷。红黄的黑紫最终是输给了对手天字号出的这条上品的淡黄,我们看到红黄的头上的汗水已经流湿了他的衬衣的领,秋字号连输两条,花米输了2.5组。
虫哥换下了打草的红黄,因为红黄手在发抖,毕竟是一介书生,有点吃不消了。虫哥上来碰到的就是自己最看重的黑黄出场,此虫生的:黑沙罩身,金黄头丝略显粗两端稍弯,不见耳线,一口红牙长而圆,叫声宏亮,难得的将军打扮,进斗夹两粗须不停扫动,一副凶神恶煞样。对方又是海字号的三上锋的将军,紫壳白牙。此虫生的大头大项,最叫人喜欢的是生了一副超大的白牙,厉害摆在脸上。监板指令海字号报分。也许是秋字号这条黑黄名声早在外的缘故,海字号一句本打台花断送了虫哥想板回刚才输掉钱的机会,秋字号已经输了2.5组,奇怪的外帮花也是没人来应战。没办法,只好开斗了,有时候就是这样输起来是高分输,赢起来是低分赢,天数!
闸开了,黑黄就是黑黄,毫无商量的上来几个快口把紫壳白牙打的连连败退,很明显的紫壳白牙遇到了克星,在黑黄的硬口之下,全无了平时的优势,在节节败口之时,紫壳白牙做了最后的一拼,利用牙大有力咬住了黑黄的单钳,但黑黄根本就不在乎,双方一个紧夹跌开后,有了输赢。黑黄大叫,紫壳白牙一下瘫痪无力再战了,就是再等5分钟读妙也无济于事。随着监板的一声:秋字号胜出。今晚虫哥才感觉到赢虫感觉是那样好。斗虫是扳回一局但输钱局面根本没得到改变。
红黄的脸上依然是一幅很狼狈相,他把希望寄托在今天配到的最后一条竹钉白牙烂衣身上。此时斗格里的竹钉白牙烂衣状态极其好,虫哥明白这和红黄的重点饲养有关,他把目光扫向对方四寸斗格里的将军,只见一道金光闪过。这是一条金背翅衣,樱桃头色,蜜蜡腿,全蓝项,紫肉身,两根金黄斗丝直而隐,无可挑剔的草紫黄。监版又发出声来:外帮花现在自由发挥。监版没有介绍双方的虫,是因为这两条虫对场子里的人来说不要太熟,再说一句都是多余。一阵接一阵要花的呼声彼此起伏,一直到8组方才停下,可以说今天来的人除掉开场子的老板外,都在这两条虫上押了花。待斗虫前的一套程序结束后只听监板稳而响的一声:开闸。
“唰—”此时无声胜过有声,双方(强字号和秋字号)所有的押花的虫客们都睁大眼睛都想在第一时间里捕捉到两条虫斗况。
三巴子比虫哥先下草,只见他灵活的指尖在转动草杆,轻扫过去犹如一股柔风轻轻拂过草紫黄的面部,恰到好处撂开了将军的一副血红大牙,一声宏亮带明显的金属叫身震起。虫哥那里能肯示弱,他只把草在竹钉白牙烂衣头前这么一点,明眼人感觉到只是草尖锋在虫的头部前一丝丝万分之一接触点上滑过,竹钉白牙烂衣只咪咪的张了牙,背部抖动起翅。
“双方有牙起叫,领正。”监板发出斗前的最后一句话,没等下句住草发出,只见两条将军早已经是忍耐不住都猛的冲上前,一个重口,看的人此刻只感觉到天昏地暗。真的,事后大家都说在两条虫接口的那个时间段是眼前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只这一口,就这一口,把人们的思维牢牢的固定在脑海里,也许是他们一生都不会忘记。
斗格里虫哥的竹钉白牙烂衣一点无事的在抖动背上的翅衣,起叫。草紫黄闷头转了一个360度的圈停下后再无动静。接下的是监板按部就班的操作,在一分钟读秒过后,终于有了监板和往常一样的声音只是声音比平常提高了几度:秋字号竹钉白牙烂衣胜出。
尘埃落定,我们看到的场子里人们的表情是这样的“黑白”分明。一批人脸色暗淡,一批人喜气洋洋。
当虫哥和红黄等秋字号的朋友们刚走出这栋小楼,就有人拦住了他们。
“请问谁是虫哥?”来人很礼貌的问。
“你是谁?”红黄没等虫哥开口抢先反问对方。
“哦,这位朋友,我是受朋友委托想和虫哥说个话”来人很诚恳的说。
“哦,我是,有事吗?”虫哥一看这人是象是有事的样子就回答了。
“我有个朋友想见见虫哥,有点话要说,不知虫哥你方便吗?”来人客气的说。
看来人的神态很认真的,虫哥点点了头对红黄说:“走我们看看去。”于是红黄对几个秋字号的人交代了几句,就和虫哥一起随来人去见要会会虫哥的人。他们走出三十米远,在一栋小楼前站着几个人,其中有位五十开外的“老法师”模样的人。
“虫哥!年轻,年轻,这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老法师”迎上来拍了拍虫哥的肩膀笑哈哈地说“我是虫师。
“久仰大名,今天能见到老师真的是很荣幸啊!”虫哥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里意外的见到仰慕已久的虫师。前几天甜甜还说到过这位虫师呢,正准备约见,不想再这里巧遇,真的想不到呢!
天快放亮时,虫哥和虫师等人走出小楼,短暂的道别后,他们各自乘上小汽车,顺着原先来的路往回开,车一出宾馆大门,只见几辆车尾吐出一股青烟后便飞驶而去。
那么这一宿虫哥和虫师他们都谈了些什么呢?虫师为啥要那样急见虫哥呢?
其实很简单不过,虫师要见虫哥主要是基于今天他看好的草紫黄输了,对虫师来说是不亚于玩虫生涯中的一次地震。说到草紫黄,虫师还真的是下了血本的。上个月的白露过后,有朋友从杭州带来几条虫,其中就有这条草紫黄。当时他按老法拿了一条山东虫和这条草紫黄开了口,草紫黄只是轻轻擦一口就定了输赢。花三千元买来后,经过精心的调养后送到朋友这里区级场子里想再看看,毕竟是南方虫,不放心。但连斗了两条山东虫后,这才打消了杭虫十输山东虫的神话,偏偏就想准备送市级场子前,今天意外的输了。想想还是不幸之中大幸呢!假如送到市级场子里就不是输几组的事了,损失就更大!南方虫在关键时还是斗不过山东虫,看来这不单是神话,还是真理。当他得知赢自己虫的竹钉白牙烂衣的虫主是虫哥,就是前几天见到的小姑娘的男朋友时,心里一阵喜悦,输虫带来的晦气一扫而光。因为就在昨天,他还接到甜甜的电话,邀请他吃饭见见虫哥呢!他本无意要见虫哥的,但当今天草紫黄输给了虫哥的竹钉白牙烂衣后,虫师当场就决定要见虫哥,其目的是竹钉白牙烂衣。
当他见到虫哥后在谈话中得知他还是那本很有争议《蟋蟀人的人工培育》一书的作者时,感觉一下明快起来,本来有些不好开口的话,现在好说得多了。他理解的像虫哥这样的人,斗虫目的主要是看重学术理论上对蟋蟀的分析研究成果,不是看重经济,看重钱的,换句话说,最多也是要个名利吧。顺着这根主线,虫师那天谈话主题就是尽可能的迎合虫哥。其实这位虫师也只是看到了虫哥一半,事实上,虫哥斗虫不仅仅就是单纯为了理论而理论,更重要的是实验,还有就是钱,这个已经说过,虫哥需要大量的资金来完成他的梦,一个惊天动地的梦。
老奸巨滑的虫师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这位上海滩的有名蟋蟀玩家,对钱字来说正是他这几年来追求的目标,在他的脑海里,玩虫一季不进帐,还不如买个叫蝈蝈听听叫声好呢?还响点呢!在他眼里虫哥是块肥肉,竹钉白牙烂衣就是他的摇钱树,他得好好的算计一下。
这里暂且不一一细说那天虫师和虫哥的谈话全部过程,但事后我们还是看到有几点明显的变化:
1,红黄把黑黄虫和竹钉白牙竹钉白牙烂衣调了出来,继而送进了市级一个神秘的场子里公养。
2,红黄把秋字号斗虫事宜全部交给了自己师傅和其他朋友管理,自己却神秘的失踪了。
说失踪是夸张了,其实很简单,虫送公养要人来照料的,红黄是这方面的“专家”许多事就是这样,粗看不为重要,细看都是有关联的,一环没扣紧,小则影响局部,大则全局完呢!红黄在公养圈子里呆的时间是够长的,本市开始公养虫,他就在里面混了,许多门道他是一明二白的,场子里人想搞花头怎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当然,现在是越级别高的场子,就越相对是干净。虫,最后得看虫。说到虫,那么我们来看虫哥他们送进市级场子里的虫怎么样呢?
黑黄,虫哥对此条虫抱有极大的希望。开斗情况看这条虫打相很接近黄虫,猛而重,每口都干净利落,深色烙的黄虫配了一幅血红牙,感觉是生足了。但甜甜却有不同的看法,她的观点是虫肯定是一条上品级的将军,但要说黑黄还值得推敲。一看斗丝,虽然斗丝泛黄,但前端往两边稍弯,耳线看不清不能说明是联耳线,再加上叫声感觉有点带沙,看似有点像紫虫。这就不得了啊!如果是按甜甜的观点,那我们说此虫充其量只能是深紫类形的虫品级要降几级呢?说到黑黄大家都知道,此虫早秋不见斗丝,只是到晚秋才露出金黄斗丝,而且必定是金眉线,黄肉身,叫声宏亮,越到晚秋叫声越是响亮。然而虫哥不这样认为,他认为黑黄的定色现在知道的也只是古谱所说,到今那里还有此样的虫?今人谁见过?那本蟋蟀书有此黑黄的照片?没!那好,这就证明古谱上说的黑黄,随着时间和气侯等诸多因素,蟋蟀的色和形都在不同程度的变异了,黑黄也不可能就是如古谱所说的那种色烙。现在只能是接近或局部还能保持原古谱上说的色烙。那么这条虫从早秋的色、斗丝、牙、到现在的变化就很接近黑黄了。
就在那天见到虫师时,虫哥还特别的问起这个问题。虫师笑而不答只是说了一个相关的例子。虫师说,青虫中的真青,古谱说的色是一种淡绿色,就如竹叶那样;重青的色是以古人染衣的除去黑色以外最深色来定的,所以现在是很难看到了。那么人们在对自己的一秋战绩不错的将军定名时,还是有许多人在说自己的虫是真青,是重青等。其实和古谱所说的色是相差太远了呢!因为古人说的色,因年代久远都失传了,现在根本没了样本可参照了。唯有真黄,当时是以黄金色来定名,所幸今天黄金色没啥变化还能看到,算是有可比的,故真黄色烙很好定。但就因为真黄比较好定色,今天又有多少真黄呢?场子里看得到吗?不是有人在感叹黄虫少了吗?
虫师的话虽然没有挑明,实质上说的很明白了。虫哥和甜甜为了这条虫,互相也不知道争论过多少遍了,虫哥没能说服甜甜,甜甜按自己的玩虫的实践经验想来说服虫哥也是无济于事。实例,还是斗,只有虫斗赢了才是真理。拿甜甜的话说:早秋大家都把收来的虫起了许多好听的名:啥草紫黄、红牙青、紫壳白牙不一而足,但到了中晚秋再回头来看早秋起过名的虫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要么是斗败了,要么是养不出,反正是盆中不见其踪影。调过来,却是早秋看不中的虫,现在因为斗胜了,再重新查谱对照起名了,哈哈。奇怪吗?不!还是一句老话:斗赢了的虫名好起也好听,顺理成章。这应了一句老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么话说到这里,对虫哥的第二条送市级场子的竹钉白牙烂衣我们就不再重复讲解了,那就用斗来说话,是将军就得在竞斗场上来见一高低!
笔者写到这里不禁感叹:这蟋蟀的学问真的难以叫人说的明白,其中斗虫这门课题是最精彩也是最赋予传奇色彩,许多人为此费尽心机“药水”虫已经是充满了斗虫之间,叫你防不胜防,尔虞我诈,方寸斗格里一样充满了火药味。
时值霜降,是历年斗虫最高峰的时期,甜甜这几天都在关心虫哥他们斗虫的战况。甜甜上班的那家外资企业,尽管薪水客观,但是平时工作量很大,离开市区有很长的一段路,上下班挺累的,今天好容易才挨到个休息日。
早上起来,梳洗时不小心打坏了一只平常很喜欢的漱口杯,甜甜好象预感到啥,有些烦躁,今天不知道咋的特别想见到虫哥。出门不远就是地铁站,很快她上了地铁,人不算多,她找了个位子坐下,但总感觉车上的人在看她。甜甜从玩虫起就不用化妆品了,心想脸上没啥啊,怎么就是有人盯住她看呢?甜甜就是甜甜,她如无事一样走到一个盯住他时间最长的小伙子面前笑笑轻轻问:“哝看啥?阿姐有啥不对吗?”3 R5 r9 o1 ^1 A: y8 N; R
“你?”小伙子是北方人,可能是在上海工作,上海话还是能听懂的。他上车一眼见到甜甜就发现了这个漂亮的女孩手里那了一只很精制的蟋蟀盆,这应该是男人玩耍的事,怎么一个女孩也喜欢?感觉有点怪怪的。当小伙子把情况这么一说,哈!甜甜才明白过来,她笑笑无言,于是甜甜很快的下了这趟地铁,在站台的小卖部买了一只马夹袋装好盆,这才又重新上了地铁。甜甜明白不管怎么说,公众场合女孩拿了只蟋蟀盆,女孩玩蟋蟀总是不符合人们的正常思维的。
到了虫哥那儿,虫哥正在整理保存最近蟋蟀交配后留下的卵子,见甜甜来了,一阵窃喜,两人虽说天天电话不断,但总没有见面来的亲热啊,拥抱是那样的热烈而又长久,他们没说一句多余的话,双双倒在了虫哥的席梦思床上。虫哥今天显的有点疯狂,他在甜甜的白嫩的双乳中嗅觉到一股清香,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只有女孩才有的体味,是那样的刺激那样甜爽,甜甜深深感触到虫哥的力度在增强在爆发,猛烈而又持久……我们的这对年轻人可是说志同道合。他们因为爱虫才结的缘,也是老天造化了他们俩。在有次床第之欢后,甜甜说:“我们真的是许多年前的一对蟋蟀呢!肯定是有一千年了,我们可能是一对虫精,不是有千年的狐狸修炼成精的说法吗?
“哈哈,是真的,我百分之百相信!”虫哥每次听到甜甜这样说都是这样肯定的会答。
“那你是啥虫,黑黄?”
“不,我是竹钉白牙烂衣。”
“你呢,是啥?”
“我啊,是陪伴在你边上的小头大腰身青三尾!”
“为啥是竹钉白牙烂衣呢?不好看,我感觉你应该是?至少是一条整皮一色的将军虫。”甜甜对虫哥说的是竹钉白牙烂衣很反感,在她的心目里,虫哥的前生肯定是一条很帅的黑黄类形的将军蟋蟀。
朋友们你们看过黄梅戏吗?听过其中的一段小曲吗?有一曲的词是这样唱的: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现代的年轻人能有如此的爱就足够了,祝我们虫界的年轻朋友都能喜结良缘,恩恩爱爱。
话再回过来,虫哥和甜甜的爱是获得了丰收,但虫?尤其是斗虫的状况又到了什么一个程度?这个对虫哥来说至关重要,通过竞斗来选择蟋蟀优良品种,对人工培育蟋蟀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当然输赢也是格外的重要,须知,以后的实现理想的“梦”还需要钱来打点啊!红黄每天都在电话中把送到市级场子的两条虫状况向虫哥通报一次,今天是虫的解放日的第二天了,也正好霜降。很有可能是今晚要出虫,就看今天上午“提三”喂食时虫的状态作最后决定。
虫哥和甜甜亲热后大家洗了澡,甜甜按习惯要到菜场里买小菜,红黄打来了一只电话,那是今秋虫哥接到的最重要的一个电话。红黄在电话中说:两条虫状态不错,没有理由不出斗,是博一博了。虫师也在公养房,他的意思也是出。
虫哥把红黄的意思向正要出门买菜的甜甜说了,甜甜回答很干脆:“你定。”
虫哥当即在在电话中明确了自己的观点:两虫状态要是好就可以出斗。又加上一句:要是可以那么今晚有多少花接多少,因为人工培育蟋蟀需要资金。如斗通知他,他要去看一看,见一见这个市级场子的大场面。
甜甜和虫哥这边我们暂缓不表述。来看红黄这边在公养房里的情况。红黄很清楚他的手上的事的重要性,这几天来他不敢有一点放松,安时下“三”,定时定量喂食,一切是在按临斗前的要求来准备。今天虫师来了,他们谈了好一阵子话,无非是虫的准备情况和如开斗时会和啥虫遇到等等,虫师很认真的说了在这种场子里斗虫应该要注意的事项,其实红黄这几天那里闲过?他每晚都要到这个场子看看斗虫的,很明显这个场子的分斗得很高,来斗虫的人身份看上去就不同一般斗虫场子里的人,乱哄哄局面是绝看不到的,但气氛相当沉闷,因为斗一场的钱,往往是一般工薪阶层做几年的工资啊。红黄是虫界的赌徒不假,但到这里一看是小巫见大巫,连边线都搭不够!这里斗一条虫10组是小来来,30组不算大。说的你可能不信,过去的传闻,将信将疑,但真实来到场子一看,红黄是明明白白看到了,真的山外还有山啊!这台花也要3组呢!你不斗,你不想赌,但到时就由不得你。常言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虫师是千关照万关照,不能有一点差错,要保证虫的最佳状态,红黄想你还不是为几个钱,不然你这样用心为那般!不过话回过来,红黄很清醒,那次虫师和虫哥见面谈的话说的事,他是全程参加,虫师你要明白,进公养房的蟋蟀是虫哥和我红黄的,你虫师要参加,那么是要分成的,就是打这两条虫赢了钞票要拿出20%,来给虫主的,用红黄的话说,是增加风险基金。哈,虫师还真的遇到了对手,但想想还是合算,毕竟是别人的虫你有啥理由白白占便宜呢?一秋得一条虫容易吗?从收到养,是多少条虫中精选出来的,很不容易的,虫师无话可说,他不过是帮助虫哥他们进市级场子而已,所以他当时就满口答应。赌还真的各有门道,朋友归朋友,所谓亲兄弟明算帐,有时还真的是六亲不认!那么等到虫哥拍板今晚出虫斗的决定后,红黄又和虫师提了一个要求,在原先说好的条件上又加了一条:虫赢后虫师也得意思意思。说感谢也好,庆贺也罢,总归你要出点血。
虫师和红黄是在公养房不远的一个叫“真锅”的茶室里约见谈这事的,茶喝到这份上虫师感觉他对面的红黄看去白面书生,但要起手段来倒蛮辣手辣脚的,一点都不输给久经沙场的他。
虫师笑笑说:好说,你就说明了吧,你要啥?要盆有的是,报个数,我叫人到苏州陆墓帮你们订一批,顺便问问要啥样式的盆?红黄轻轻一笑:“老师,我不满你说家里盆这些年来每年增添不少,放都没地方了!”看到虫师的眼光里留出一丝疑惑的目光马上停住了话头,像没事一样拿起茶壶给虫师添水,很随便的样子。但虫师分明感觉到红黄话中有话了,他真的感觉这个大学生可是不太好打交道啊,不是一两句话,搞点小意思就能打发的主儿,于是乎他说:“干脆,小伙子你要啥,只要我有,哈哈,没二话!”
“好,我这里先谢谢老师了”红黄说着指着虫师胸前佩戴的一只玉石挂件说“要是老师能割爱,我很喜欢快玉佩。不知?”红黄顺着虫师的话说着。虫师这才明白了红黄在公养房里一个劲邀请他喝茶的真正用意了。
说到这块玉佩,虫师得来还有段故事。那就是去年的事,也是斗虫季节,有个圈子里的朋友输了虫,输了钱,找上门来,要虫师出虫救急。正好去年虫师手上有几条虫都在不同场子里打的很好,帮忙没说的,这是虫师的为人,真因为平常他很仗义大方,所以才在圈子里能说话算。但近年来也许是受市场经济的影响,我们的虫师逐渐对赚钱字来了兴趣。有位哲人说的好:一个人只要和钱字挂上钩,那就离开堕落不远了,虫师就是典型。虫师知道这人手上有一块好玉,平常总是不离身,说带着能辟邪,很吉祥。虫师对玉石很有兴趣,也是大多玩虫人都喜欢的吧。虫一季,玩完了虫,那么其他时间,就是喜欢玩个玉石。玉这个东西和蟋蟀一样,也是有很深的学问。虫师是个多么精明的主儿,他只稍微点拨一下,那个朋友马上领会了虫师的含义,没办法,忍痛割爱。当这个朋友把那块玉递到他眼前时,虫师眼睛一亮,这块祥和净瓶观音由天然缅甸翡翠精心雕琢而成,颜色油青润泽,玉质晶莹剔透,水头足,雕工精细,把观音脸上的祥和神情及纤长的玉指都雕刻而细致入微。不用说的是快上品玉,按市价起码也要1W。问题是虫师喜欢上了,没话说了,答应帮这个朋友忙,结果这个朋友也因为虫师支助的虫在场子里连赢几场,扳回了损失。此时此地虫师听了红黄的话后脑子翻腾起来,他有点失态的站起来,不顾红黄在不在,慢慢的在茶室里仅有的短短的走道上来回走了几步,最后他停住脚步很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的对红黄说:“好吧,说好了,两条虫我各压10组,那么就这么说定,我先走一步,失陪了,晚上场子里见。”
接到红黄通知去场子的电话的时间是完饭过后,虫哥感觉到红黄话语中有点兴奋,他理解。他明白今晚的斗虫乃是这些年来最重要的一次“战斗”,是赢是输对虫哥是至关重要,很有可能今晚的胜负将影响到他以后人生道路取向,或者说起码也是左右自己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走向,所以虫哥格外重视。红黄在电话中最后加上的一句话对虫哥冲击不小,那就是今晚的台花是:3组。这就意味着他的全年工资拿来作两条虫的赌资都不够,虫哥真的感觉不轻松呢!一旦输了,倾家荡产不说,起码很短时间内再想翻身,谈何容易啊!想到这儿,虫哥的背上开始冒冷汗了,代价是否大了些?值吗?
甜甜好象看出了虫哥的心事,和蔼的说:“做啥事都有风险的,有报道说,北大的几个大学生为征服一座名山,在攀登时遇难了,他们在攀登前也是明白有危险的但他们依然如故,这就是信念。一个人总得有所追求,要追求就不要太过虑得失,只要自己喜欢就值!”说完递给虫哥一张银行卡,补充道:“这里面有20万,今晚需要的。
“这个怎么可以,我有钱啊。”虫哥拒绝着甜甜递过的银行卡说。
“还和我客气啊,拿着!”甜甜依然递过手中的银行卡,虫哥也就没再拒绝。其实甜甜刚才说的一番话正好说到虫哥的心里去了,他也是这样想的,一个人为信念是要作出牺牲的,这样的例子是太多了,有时失败乃成功之母呢!况且今天的胜负难测怎么就有那么多犹豫呢!想到这些年他在研究蟋蟀上所付出的辛勤工作,虫哥无怨无悔。
虫哥想到这里对甜甜说:“今晚你也去看看,红黄说场子里人不是很多,去的人大多也是有点腔调的人,见见市面。”
“合适吗?”甜甜想到今早来时地铁上遇到的事心有余悸的问。
“那有啥,再说场子里都知道你呢?红黄说有的人还提到你呢?在这样的场子里白相虫的人都是上海滩上顶尖水平,虫肯定也是最上品的,你山东都去了,去场子应该没事。”虫哥停了一下想起啥又说:“听红黄刚才电话中说还有外地人来参加斗虫,今天斗虫是场子里这一秋最重要的一次斗虫,汇集了许多玩虫名家和名虫。
“哦......”甜甜下意识望了望虫哥,她明白虫哥很希望她去,她也明白今晚一战对虫哥来说是太重要了。
大概是晚上9点虫哥和甜甜乘红黄的“小宝马”来到斗场。笔者提醒各位,下面描述的地方,考虑到先前因为开场子的老板再三打招呼不要介绍具体地址,所以都隐蔽了,这次是本文所描述的场子是响当当的市级场子,怪了,说起这个市级场子也真的非常特别,一个地方永远只举办一次,也就是说只要事后,你要说也没关系,不会影响到今后的斗虫,所以本文略微介绍一下,以飨读者。
这场子就在市区的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段,根本不在啥郊区,更不在外地了。很平常的一栋小楼,在外看无毫无特殊,只是你一进到铁门里就感觉这里戒备深严不为过呢!一进大门来,有人会很客气的给你一张卡片,上面写有场规,其中最醒目的是:进场一律关掉一切通讯工具。还有几条都是为保证安全而订的措施。等你再进到房里小门时会再有人提醒你看过卡片吗?按上面做的办了吗?语气尽管很客气,但是都是不容置疑。然后有一些小姐之类的服务人员把你引进斗场边的一间会客室里,那里有许多软椅可坐,在那你可以随便选择喝茶、咖啡等饮料,还有书刊杂志供你翻阅。只是无音乐,安静是这里给你的最深的印象。
虫哥和甜甜到场后斗虫正好开始了。他们直接进入场子,这里果然不出所料,来的人都是衣着体面,常有西装革领人士走过,派头十足。屋里是空调设定在对斗虫最合适的温度上,大家都感觉肃静而清爽。他们还惊讶的发现,有不少的男人身边都有靓女陪伴。这对甜甜来说多少是个安慰,她本来怕她的出现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现在看来这种担忧完全是多余。这里那是斗虫完全是一个极好的舒适的娱乐场所嘛。呵,真的想不到,不一样就不一样,市级场子就不简单啊。虫哥和甜甜怎么想都想不到斗场是这般的模样。此时红黄走过来小声和虫哥说:“两条虫都能配到了,黑黄是32点配对方33点的一条黄笃:竹钉白牙烂衣是24点配上一条场子里打4路的红牙青。”
“红牙青多少点?”虫哥追问红黄。
“哦。”虫哥看似松了一口气。
“今天只配9对,这里斗虫每天配对很少,今天算多的,许多名家都来了”红黄说到这里把眼往虫哥左边3米处一个男人说到“他就是阿六头。
虫哥略一照眼,他的眼底里出现一个,身穿米黄色西服系一根红领带的黑面男人,看去气度不凡,是一快料。甜甜不知道走到那里去了。虫哥和红黄说话之间,甜甜见到虫师忙迎上前打招呼。
虫师很热情的和甜甜说着话,他在这种场合是很注意自己的身份,再说下午红黄的话,他也想明白了。赌博哪里还有人情可谈,要说情谊就不要来赌。这都是等价交换,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赌场就是下注,就看你的胆识!斗虫赌还和别的赌博不一样,这里有个眼光的问题,一条好虫就能给你瞬间带来财富,正如虫哥的两条虫,尤其是那条竹钉白牙烂衣是他多年没见到过的一条异相虫,凭他这么些年玩虫的经验,他明白竹钉白牙烂衣一但出就是狠天狠地,他还有啥不能舍得呢!俗话说:舍不得兔子套不住狼嘛。
甜甜一点都不知道内情,一个劲的和虫师拉近乎套家长,她对虫师的感觉还停留在那一年和安徽人到他家买卖虫时大方豪爽的虫师上。时势难料了啊,我们的虫师嘴里和甜甜说话,心里早就放到对今晚的斗虫的打花上去了。随便的应付了几句,找一个借口恰到好处的回避了甜甜。
“哦,看我一个朋友在和我打招呼,我看看,等会我给你介绍几个玩虫大家。”虫师对正好走近的一个熟人走过去。甜甜对虫师的冷淡离去,有点察觉,不过没放在心上。这时虫哥走上前来:“甜甜走我们看斗虫去,我们的虫就要要上场了。”甜甜欣然一笑和虫哥一起走近斗台。+ X& We; b2 _7 R
斗台上此时刚斗完一条虫,接下的虫正在从监板手上拿到斗台上来。两边围坐了满满的人却没有站立的,很得体,大家都看的清楚。只见监板把两条虫分别给打草的两个人,这里打草是专人打草,打草的和斗虫的双方虫主不搭架,绝对是公正。虫进了斗格后没啥遮挡,监板往他的对面一伸手:请32点白牙青说话。
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张嘴:“10组。”
“有。”他的对面立即有回话。
“12组?”
“有。”
“14组?”
……双方都很简练,但一句句在寂静的斗场里听起来还是有点火药味的,毕竟是豪赌啊。
“18组有伐?”
“应。”
这次对方回答是应,按照这里的斗虫规矩回答应,那么就是对家只打这点花了。
监板:“18组核对。”
监板说后见没异议就接下说:“开船了!”打开了斗格里的闸板。
这里要说明白的,没有外帮花,你要斗哪条虫事先就和那条虫的虫主说好,有这条虫的主人来决定报花米。所以这里虫主是最另人刮目相看的了,你想到这里斗虫的是啥虫啊,不是虫王也是将军中的上品,你能是这条虫的虫主你想这是多么光彩。可以说,到山东去一秋有成千上万的人,但最后能进到这里的人斗虫的又有几个?
言归正传。虫开闸后这两条将军就斗的难解难分,只见一个重口下去,两条将军顿时飞跃离斗格半尺之高,落下来后,你看这两条将军是谁也不服输又一个大口只听:咔嚓,一生响后就,两条虫中一条淡色的虫起叫,深色的虫无声败落。18组就这样在半分钟内有了输赢。说来真的是神奇,难怪许多人在追求这样的刺激。因为这种来钱快啊,你想:要是你靠双手来争这些钱那要费多少时间啊,多少精力啊!赌徒为啥屡禁不绝大概和得来容易分不开吧!
轮到虫哥的黑黄上场了。一样的叫花,一样的应花。到19组时红黄说了一个“应”字结束了这场斗虫叫花的角逐。眼看就要斗了,虫哥眼里是那样的迫切,他的目光盯住在斗格里欢唱的黑色的精灵。甜甜的手紧紧抓住了虫哥的握紧拳头的手。我们见到黑黄冲上了前,一口把对手黄笃甩到斗格边上,紧紧跟着没等黄笃回过神来又是一个猛烈的冲夹顶了过去,继而再次进攻,但黄笃就是不退缩,看着看着,连虫师都有点沉不住气了,怎么搞的打不掉黄笃啊。他的眼光和虫哥对上了,眼神好像都在问:为什么黑黄打不掉黄笃?斗格里黑黄每咬一口黄笃,红黄都会在台下暗暗的在心里叫一把,他真的是为黑黄在加劲打气呀!在又一次猛烈的重夹后两条虫爆开,突然,我们见到黑黄在黄笃面前停了一下,不再进攻了。此时静止的场子里响起了蟋蟀的叫声:苍老但很顽强的大翅惯有的那种叫声,虽然就只一声,但是大家分明听见了,是黄笃的起叫声。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黑黄此刻安静下来了,就象个落败的公鸡,在斗格里垂头丧气……监板及时而又准确的读完了秒,黑黄再无开牙,残酷的竞斗结束了。
我们见到虫哥是沉默不语。
我们见到甜甜是神情专注。
我们见到红黄是面如土色。
我们见到虫师是面不改色。
黑黄的输,场子里根本没当回事,这里人对输赢都很麻木,到了这种场子你不要说输的是黑黄,就是紫黄又怎么样?再说虫哥的这条虫是不是黑黄呢?甜甜早就有怀疑,能斗成这样也算尽力了,这里只认赢虫,不认名虫。
接下是虫哥的竹钉白牙烂衣出场。
姜还是老的辣啊。叫花应花全是有虫师来操作了,红黄没了声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自己的虫反成了虫师的虫了呢!这不是买了爆竹让别人放么!甜甜倒是很镇静地推了一把虫哥轻声说:“让红黄来叫花!
虫哥着才清醒过来,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对身边的红黄说了几句,声很轻但很坚决。红黄立马对正在叫花的虫师作了一个手势,意思很明白,是让自己来叫花。这样接花的人改为红黄。监版此时也作了一个手势,双方叫花停下,监版问清事由,马上又伸手示意继续。对方红牙青叫出:“18组”
“有。”红黄有力接答。
“22组。”
“有。”
“25组。”
“有。”
“28组。”
“32组”
“有”1 K
“42组”
“应。”这样红黄按虫哥的意思接下了42组。
这就不是斗台花了啊,虫哥很清醒。我们暂且不论虫哥的想法但看斗虫。
斗格里竹钉白牙烂衣在慢慢游动,也许它今天也感觉到这是一场大战恶战,所以它表现的很谨慎,在斗格里时刻准备着。
对手是一条名将红牙青,斗了二路,显年轻,看不出老相。此时在斗格里来回走动在伺机出击。
监板起了闸,领草员打草引虫上前,我们注意到这里的打草的人很少打草,因为到这里斗的虫条条是凶恶之虫哪有没性的,斗起来就是拼命。败就是真败打草的作用很少起到。
我们见到当打草的人刚把草提起,虫哥的竹钉白牙烂衣就不顾一切地迎上前去,正好红牙青也想在一口之下解决战斗。两将军猛的一口,我们见到:两条虫跌开后,都沉默不动。这一口下的太重了,因为这两条将军虫都是重口虫,而且都想在一口之下解决对手,但见红牙青在落下时不巧大腿碰到了斗格边,一条腿很明显的在颤抖抽筋。
此时斗场里无声无息。但见领草员在监板的一声:双方下草后,齐齐的落了草。我们见到竹钉白牙烂衣的战须略略动了一下,只见领草员趁势下草在竹钉白牙烂衣门牙前轻轻点拨、拂扫,竹钉白牙烂衣虽然没开口,但明显的是背上的坏衣在抖动。
监板,就是大场子的监板,他马上就捕捉到这一刻,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时报出:竹钉白牙烂衣起叫。据说,这个监板一局可以拿到5Q。
红牙青此时深深的埋下了头,无声无牙,一直持续到监板报出:竹钉白牙烂胜出。
“吼......”甜甜听到了从虫哥嘴里轻轻发出这声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虫哥身上猛的一击。
四周的看人群里响起了很少有的赞叹声。
因为输掉的红牙青在上次也是一口打掉一条凶恶的草紫黄呢!和竹钉白牙烂衣有着同样的战绩。
这时我们的虫师不动声色的看看了手腕上的表:时针正好指向:23:50分。他自语道:还差10分钟过霜降。
场子里激烈的斗虫还在继续,但虫哥和甜甜无心观战,他们来到会客室里,还没坐定,虫师紧随而来。虫师此时显的尤为的高兴,一进来就忙着叫客厅里的小姐倒酒,然后把酒杯向虫哥一伸:“谢谢你年轻人,谢谢!”
虫哥只是淡淡一笑,他对虫师婉言道:“我不会喝酒你请便,哦,过会红黄会把你赢的钱给你。”
“哦,那没事的,不急的。”虫师看着虫哥想说些啥感觉有点话不投机就没把话说下去。甜甜在旁马上打了圆场,她接过虫哥手上的酒杯:“来我替虫哥敬老师一杯。”
“没关系,年轻人不喝酒是好事。”虫师也顺着甜甜的话给自己下了台阶。
红黄此时拿了一大叠钱走来和虫师结帐,根据虫哥的意见,他没有扣除本应该得到的20%的提成,除去第一条黑黄虫师临时改变主意只压的5W,竹钉白牙烂衣他压了12W,叫分时,虫哥也没有反对,那么虫师在两条虫身上一共是压了17W一输一赢,他赢了7W,虫师很感激,再三谢过。红黄只是笑笑,说这是虫哥的意思。但玉佩要兑现。虫师无话,当即取下套子脖子里的那块佩玉递到红黄手里,红黄接过道:“那就不客气了哇。”
斗虫结束后,坐在红黄的“小宝马”上,刚起动车,虫哥见到一个很熟的身影晃过他的视现,那不是在山东送虫给他的虫北方汉子吗?“等等。”红黄马上停下车,虫哥刚想再看清楚些:但此时对方也正上了一辆车,虫哥犹豫了一下,后面传来催红黄开车的喇叭声,虫哥终于放弃了要见他一面的想法。
玩虫的人何处不是朋友?也许他是北方汉子,也许不是,但总是玩虫的朋友。是啊,缘份啊,虫缘,人缘。朋友,祝你顺利。虫哥自语道。
小汽车转了几个弯上了淮海路,红黄对虫哥轻松的说:“啥地方去喝一杯?”虫哥此时的心情好多了,他转头对在他边上坐的甜甜说:
“甜甜今晚上听你的!
“哈,还晚上呢?都凌晨1点多啊!”甜甜笑道。
“啊,嘎快啊,哈哈!”红黄一笑说。
“是啊,怎么不是呢?时间真的很快,不要说今天一晚,就是这一秋也不就这样快就要过去了吗?”虫哥感慨万千地说。
虫哥那天斗虫回来后,虽然赢了不少钱,对今后的人工培育蟋蟀实验资金上得到了保证。但是他还是高兴不起来,输赢很正常,但是黑黄的输是他怎么样也没想到的,尤其是输给一条黄笃是他从感情上来说是不能接受的。反思,要好好反思一下,虫哥知道今天两条虫的一输一赢,肯定将影响他对蟋蟀的选种的看法,他要重新来考虑他的选种理念,这是有关人工培育蟋蟀的关键核心问题,他不能含糊。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虫哥拿起电话是甜甜打来的。说是在网上她看到有人发消息说;今晚20点东方110台套播公安抓蟋蟀赌搏的新闻。他才想起红黄有几天没和他联系了。自那次斗虫后,因为送市级场子的黑黄输了,竹钉白牙烂衣也已显老相了,好在不同时间里虫哥已经给这两条配了好“三尾”留下许多卵子,这点虫哥心里很清楚,对所有早秋选定的蟋蟀,只要虫一起性,那么就配上好“三尾”。不同时期结的卵子,虫哥都极其小心的保存好,而且都有标号日期等,留作日后培育蟋蟀研究用。所以那次斗虫后他关照红黄要好好善待两条将军后,再也没问过红黄斗虫的事。一门心思扑在收集虫卵子上,做好选种的事宜。红黄又回到老场子里,他和秋字号几个朋友天天斗虫忙的也没顾上和虫哥联系。
虫哥一看时间到了,就打开电视调到这个频道,一看播放的正是公安的抓赌行动。电视画面上他看到许多全副武装的公安人员在抓赌,许多蟋蟀盆散落一地,参加赌博的人员都被强行看管起来。现场很混乱,大量的现炒洒落一地,可惜了这些盆中的蟋蟀,都是上品的好虫啊。虫哥只摇头,收、养、斗花了多少工夫啊。忽然他见到电视画面上一个熟悉的脸,这不是在山东出谜语给甜甜猜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吗?哦,怎么这样倒霉啊!虫哥很同情看着这个曾经潇洒倜傥的山东二道贩子,不禁心里一阵伤感。他马上想起红黄,急急的拨打他的手机,但怎么也打不通,对方关机。这时电话骤然想起,虫哥马上拿起。是甜甜打来的:甜甜告诉虫哥,她在看电视时好像看到红黄了,只是视频一照面,但很像他。看准了吗?虫哥因为刚才只顾联系红黄,没有注意电视画面,他再问甜甜,回答是差不多。
虫哥马上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得找个关系尽可能的保红黄出来,重要的是不要搞到红黄单位去,那样影响很不好。接连的打了几个电话,算好,要找的人都在。朋友说,没说的,这个忙可以帮,凡是赌博就是罚几个钱,教育一下。要是抓嫖就很难帮,哈哈。朋友在说笑,虫哥感觉事有了希望,再三谢过。
接下来的时间是等,甜甜也打来电话,证实了刚才她看的是红黄。终于朋友来电话,要他在明早6点赶到市郊一个看守所领人,带好罚金5000元。其他没事了,这件事保证不会通知单位了,算是作为初犯了结的。不过朋友再三叮咛:不要重犯。虫哥明白,就红黄这样的被抓至少也得关上十天半月的,罚这点钱算是给足了面子了。
第二天凌晨,虫哥赶到那个看守所。红黄和另两也是一起被抓的人员走出了看守所。他一眼看见是虫哥来接他,红黄明白了眼里一阵湿润,朋友患难见真情!怎么搞成这样子的呢?虫哥问红黄。红黄气恼地说,肯定是内部报的案,有人斗虫输急了,到了这时没虫了,想扳回肯定不行了,就下了这一手。素质差!差!红黄一个劲的在轻声骂道。虫哥也不再问啥,两人上了虫哥专门来接红黄叫的出租车。上了车,虫哥问到哪里,红黄说到单位报个道再说,于是虫哥叫司机直开红黄的单位。
车上虫哥说在电视上还看到那个山东人呢?红黄苦笑说:那几个山东人最倒霉了,一起4个人来上海才几天,进公养的虫昨晚刚解放,本想斗了再把虫卖了,搞几个钱,哪想斗场碰巧就出了事,钱一分没赢到估计还要罚款每人至少要5000元,山东人本来就没啥钱,这下惨了!虫哥红黄相互望了望,眼里都是同情的目光,路上再无声。
是的,虽然那次山东人有点很刻薄,但说话还是算数的,再说都是玩虫人谁不想讨个吉利?说不定那次还是真的给他们惹上了晦气呢?
晚上,虫哥从单位一回到家,打开录音电话:红黄留言,叫他晚上不要吃饭等他来,还要虫哥把甜甜一起叫来。算是还情报答,要请他和甜甜吃饭,虫哥给甜甜发了短信,很快就收到回复:7点到中山公园地铁口。
时间还早,就哥冲了一杯绿茶,打开了电脑,上了蛐蛐网。一边品茶,一边浏览网上的帖子。一条醒目的帖子闪现在他的眼前,是网上的一个衔头顾问发的:今年虫季即将过去,回顾与反思玩虫历程,不仅可以回味快乐,还可以在反思中得到提高。因此,望各位虫友在白忙中,挤出时间进行一次总结。
内容建议:
1收、养、斗虫的体会2一条难忘的虫3一次难忘的斗虫经历4虫季里最遗憾的事5虫季里最高兴的事……虫哥看了感触很深,是的。每年玩虫人,玩到最后有喜有悲,总结一下对自己来年怎么玩很有帮助。玩虫本是一件很快乐的事,玩到局子里去了不能说是件很悲的事吗?玩虫人的各式各样:有的纯粹是玩,有的是想取得经济效益;斗虫也分友谊赛,赌博竞斗等。怎么办?如果政府出头能举办高、中、低,不同类型的蟋蟀比赛,以满足不同层次、不同目的玩虫的人需要,不就解决了诸多问题吗?也不至于搞成这样,虫哥也不禁摇摇头,长叹一声。对虫哥来说,现在考虑更多是对今年所有斗赢的蟋蟀进行筛选,分类,将这些精选出来的蟋蟀不同时期的卵子进行分门别类的保护性存放起来,以便日后进行人工培育作种。还有郊区的承包田,已经找人联系,有了眉目,下一步就是签合同,等等事宜都要去做,去落实……虫哥品了一口茶,感觉今天怎么也喝不出滋味来,算了,他关掉了电脑。正准备再发短信问问甜甜到了那儿时,楼下传来了红黄的车的喇叭声,他知道红黄在车上叫他呢?7 ]# @/ j% [; ?% k/ p5 W# |
虫哥上了车就叫红黄开到中山公园地铁口去,红黄开的很快,一会儿就到了那里,红黄把车停在地铁站进出口,虫哥刚下车准备去接甜甜,不想老远,就看到甜甜笑盈盈招手向他走来。等甜甜上了车,红黄说:!
“今天吃了饭,我们斗虫去。”
“啊,还要斗虫去呀!”虫哥和甜甜差不多同时发出这句话来。
“不是去斗虫,是看斗虫。”红黄笑了笑纠正说。
“是吗?那里看啊?不要再跑的郊区去啊!”甜甜回话。
“呵呵,肯定不是,我们先吃饭,然后再……”红黄故意不把话说明白。卖了个关子。
“没办法了,上了你的‘贼车’只能同甘共苦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便吧!”虫哥轻轻地楼了楼甜甜笑哈哈地说。
“哈~这还差不多——”红黄说着一踩油门加快了车速,小车上了高架,飞驶而去。" x9 x: w2 \( L~, j; X
市区西郊一栋貌似社区活动室门口,红黄的车停下了。虫哥甜甜在红黄的带领下来到这里,进门一看,好大的房子里已经是人头晃动,挤挤一堂了。
这里是上海某个蟋蟀民间组织主办的蟋蟀比赛交流会。
虫哥知道来参加这种斗虫的人是纯友谊赛,没压力的,和和平平,斗虫看虫,有时主办人还会请来电视台的来拍片宣传,这也是叫玩蟋蟀呢?甜甜一看也感觉气氛很融洽,她放心了。刚刚在吃饭时她还很担心的对红黄说呢?不要再到赌场去斗虫,至少今天不去。来这里一看,嘿,甜甜感觉眼睛一亮,真的大千世界,五花八门。
他们来晚了点,斗虫仪式刚结束。只见到一位年过半百头发却全白的长者正在宣布今天斗虫开始。接下就开斗了。许多围看的人,斗虫前奏和结果都很简单,把双方份量一样的蟋蟀放进斗格就开斗,很轻松,没有悬念。赢输转眼间,输的人无声,赢的人也无声,笑笑再来斗下一条。打草的人一边打草,一边还和人说笑,很随便,很轻松。
这里斗虫与红黄的斗虫圈子是有天壤区别。
红黄把虫哥叫到边上说:“这里斗虫的人,你不要看他们还很是有点名气的呢?许多都是出过多本有关蟋蟀书的作家呢?你看那个脱顶中年人,就是蟋蟀泰斗某老的得意弟子呢?还有那个戴副眼镜的,被人称为监板的,瘦瘦的长像有点猥琐,起了一个外国足球明星的网名,俨然一副行家模样,其实是啥也不懂……”红黄悄悄的一个个向虫哥介绍着。其实虫哥也都差不多知道,他也没少参加这样的斗虫聚会,只是今天来的人倒是许多都不认识。
甜甜在一旁静静的细听,没有插话。她刚刚观察了斗虫的场面,第一感觉是没有了那种斗虫的特有的刺激感。于是乎她的脑子里此刻开了小差:她想的是虫季结束后的事,虫哥准备承包农村一块田,正式开始蟋蟀的人工培育。在甜甜的心里面生活中除了虫还要有爱,有家……也许这就是女人和男人区别吧。
突然在斗台前传来一阵阵:好,好,好。夹着喊声的喧哗。虫哥和甜甜红黄大家都拥上前看。斗台上两个打草的人手拿草,脸上流露出无动于衷的神色,在观看斗格里的两条蟋蟀的斗咬。这两条虫可说是龙虎相斗,互不相让,已经斗了10分钟了,还在厮杀。你一口咬过去,它还一口咬过来,但看久了感觉很残忍的,因为这两条虫都是被对手咬坏了肢体,有一条已经是六爪花斗的只剩下4条了,但很顽强的在争斗。边上的看的个个神态都是取乐般的,没了紧张,没了听惯的读秒和起叫等斗虫规矩,没了胜负特有的那种兴奋,这里好像是非要斗得一条虫没牙为止。虫哥好象看到了中世纪罗马角斗士的血肉模糊的相斗场面:一边是场上奴役的拼命,一边是看台上富豪的取乐。当他看到两条虫中又有一条被咬断了爪花时,虫哥真的想大喊一声:不要再斗了,善待它们吧!但大家只顾看虫,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继续嘻嘻哈哈地看斗虫。
“毫无德性,啥斗虫完全是在糟蹋虫!”虫哥脸色苍白的退出来说。甜甜见他脸色很难看,关心的上前轻声问道:“虫哥怎么了,那儿不舒服?”.
虫哥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走吧。”
“都怪我,不应该来看这样的斗虫的。”
红黄此时也察觉到虫哥有点不对劲忙说“不,你没错,这不是你的错。”虫哥嘴里没说啥,但心里的滋味却是无法用语言能形容。就像小时候因为自己养的一只小鸡被邻居一个小男孩踩伤后,他为此哭的很伤心,从记忆起他就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哭。4 I, c2 N0 W8 q! I
善待蟋蟀、善待动物、善待一切!
此刻,甜甜也分明感觉到了虫哥的痛。
他们三人默默无语,走过这栋楼的过道,走过大门,走过这一秋。
后记:一年后虫哥在郊区承包的田里成功培育出第一批人工蟋蟀上市了,一下引起了蟋蟀界的轰动。慢慢的由人工培植的蟋蟀开始走进千家万户的蟋蟀盆里,很受蟋蟀玩家的亲睐。美其名曰:白虫。这个白虫来到世间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各有各的议论,这个争论将持续下去……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主人翁甜甜已身怀六甲,众虫友都在盼望小虫哥的诞生呢!
( 全文完 )
a22a
发表于 2017-3-18 15:15:47
给我带来好运
老将军
发表于 2017-3-20 16:30:17
{:3_293:}{:3_294:}{:3_292:}
保定小虫迷
发表于 2017-6-7 13:09:07
好文啊!!!!!
探花使者
发表于 2017-6-7 21:23:54
{:3_292:}
虫谜
发表于 2017-6-8 10:14:00
{:3_294:}
老将军
发表于 2017-6-8 14:50:16
{:3_293:}{:3_294:}{:3_292:}
黑色传奇
发表于 2017-6-8 15:45:40
感动
古月龙盘
发表于 2017-6-10 20:12:27
老天对真正的玩虫人总是公平的!
披袍显甲
发表于 2017-6-10 23:19:04
确实起沙了
小馬哥
发表于 2019-11-8 19:18:50
小馬哥 发表于 2013-10-31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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